*如题,不怎么正经的多个小故事(doge
*内含凌晏如、宣望钧、左丘肃。
*部分含醉酒、驴(重要交通工具),请注意!
*主线自通十三章,好感剧情自然未能全部开启,如有谬误之处,烦请诸位同砚指正。
*未刻意安排花家世子名字,客官们大可自行代入。
*没爬墙没爬墙……只是被友人带着玩了玩游戏,有了些脑洞,见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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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晏如的场合
事情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子的?
花世子也不是很清楚。趴在木几上的少年费力地抬了抬昏沉的眼皮,在一片模糊的水雾中勉强分辨出了一片月,脑子一轴,便扬起手去捞,结果,扑了个空。那月从他的指缝间散落而去,变得更加遥远。他顿感委屈万分,懵懵地瞪眼去瞧,却只看得到桌上熄灭了的烛台、散落的黑白子、还有……翻倒的酒杯?
他喝醉了?
怎么可能!
区区——多少杯来着——桃花酿,怎么可能难倒他堂堂花家世子!
“世子,你醉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,带着淡淡的无奈。
“谁、谁醉了?”
小世子满脸通红地撑起脑袋,目光晃悠了半天,最后恶狠狠地锁定了站在角落里的那人。然后,成功在下一秒被闪回的记忆吓得清醒了三分。
“云心先生!”
饶是镇静冷漠如凌晏如,也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惊得皱了皱眉头。
男人的身材本就高大。醉醺醺的世子又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几乎是软倒在那里,即便用尽全力抬眼去瞧,也摸不清旧日西席此刻的表情。他模糊地感觉对方的样子有些说不出的僵硬,但又没办法分析出问题出在哪。
脑子里乱成一团。对先生发怒的担忧与抓不着亲近之人的悲伤绞成一根绳,勒得世子胸口生疼。他突然着了急,怕云心先生真的要走,摇摇晃晃地就要站起身来道歉。
“云心先生……”
道歉的话还没出口,泪珠便从发红的眼眶里滚了下来,根本止不住。
凌晏如轻轻叹了口气,快步上前将人按回榻上。
熟悉的温度和气味莫名安抚了醉得神志不清的少年。
“先生,我错了……我不该和先生打赌……输了还耍酒疯……先生教过我的……要……”
当朝首辅听了这诚恳的“认罪发言”,几乎要笑起来。他伸手抚上少年散乱的发丝,慢慢梳理着。
“你既认罪,那便要领罚。”
少年怂怂地颤抖了一下。混沌的大脑不支持他像往日那样油嘴滑舌地讨价还价。他忍不住着急了起来,生怕要被罚抄什么当朝律法大全。但花世子毕竟是花世子,他很快想到了办法。记得很小的时候,他曾屡屡在奔跑时撞上先生。每次都是靠抱着先生讨饶求得一条生路。
世子如儿时那般顺着凌晏如伸过来的手搂上去,将毛绒绒的脑袋蹭上先生的胸口。傻乎乎的醉鬼不小心忘了他已不是当时的幼童,许多亲昵举动自然有了别的意味。冰玉似的人挣了挣,终于还是没有松开满脸泪痕的学生,环住了少年发烫的脊背。
这是凌晏如今晚第三次叹气了。
醉鬼得了纵容,面上一下子松快起来,绯红到了耳尖。南塘世子便真如其姓一般,绽成了一朵荷花。少年笑起来,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先生平日不曾敞露的锁骨,高高兴兴地跟品糕点似的,在上面不知是亲还是啃了几下。这下好了,他几乎是挂在凌晏如的身上了。
首辅倒也是头一次遇上如此难题。
古人云,发乎情,止于礼。
如今,他前半句早远超预期,后半句却难以践行。
堂堂首辅自然不是一开始便站于角落。若非某位胆大包天的酒醉世子从他手里抢糕点吃,连着他的手指都没放过,他也不至于僵硬如此。
男人像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憋了许多火,声音沉沉,拦腰端起少年便抬脚往侧房走去。
“云、云心先生?”
呵,这狐狸在关键时刻倒是又怕起老虎来了。
“领你的罚。”
蓦然醒悟的花家世子这才察觉到凌晏如身上不正常的热度,还有某些不宜宣之于口的强硬态度。
“您……您放我下来吧?”
“晚了。”
是夜,某世子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棍棒结结实实捶打了数次,还被丢进热水里好好浸泡了一番。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晌午,浑身没有地方不是酸痛的。这初次指教,未免也太狠了一些。
他扶着腰坐起身,就看见凌晏如衣冠整洁地坐在桌边,手上正慢慢搅着一碗素菜粥,便知道大势已去。
“先生……”
嗓子果然哑了。凌晏如闻声投来淡淡的一瞥,面上似乎浮现一丝窘迫。
天知道他昨天晚上不知叫了多少声“云心先生”讨饶,这人一句都没听进去。该说不愧是“云心先生”吗?唉,换个危险的角度讲,这人也许是全听进去了……
“把这碗粥喝了。——这几日不可再同我一起试辣。”
“……是,先生。”
就这样,“才露尖尖角”的南塘荷花一夜之间被醉风熏得尽数盛放,红艳艳地开了满池。
宣望钧的场合
“宣师兄,我来啦!”
花家世子毫不见外地高高挥手,一蹦一跳地奔到了亭子前。宣望钧微微一笑,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册子,同来者打了个招呼。相识这么久了,世子自然能看出宣师兄今日心情不错。在他的百般敦促下,宣望钧的笑容逐渐多了些,虽然总体来说依然很少,但不能不把这称之为进步。
“……你可是在寻它?”
宣望钧将怀里的雪球往外送了送,小白猫便一跃而下,“喵喵”叫着往世子那边去了。花世子眼睛一亮,笑眯眯地蹲下身,开始拿小鱼干逗猫,完全不在意滑落在地上的衣摆。问就是,回去洗了便是。
“近日,你来得颇为勤谨,我都不敢多喂它。”
话是这么说。但语气里连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。宣望钧看着世子一本正经逗猫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又明朗了几分。
半晌,雪球吃了个肚皮滚圆,窜去花园晒太阳消食去了。
花世子便在宣望钧身侧坐下来,开始列举文先生迫害自己的种种行径。
要是季元启这般议论先生,恐怕会遭到阻止。但花家世子这般发言,末了只得到一句——
“若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,尽管同我商量。”
一身荷香的少年听了这话乐得眉眼弯弯。
“我一定来找师兄。”
相谈正欢,宣望钧突然闻到世子身上飘来的一缕甜香。来自南塘的少年身上本就有清香不假,但往日并没有如此甜。他正欲说些什么,只见眼前人像是料到他的疑惑,从怀里掏出一盒漂亮的荷花酥来。
“尝尝看。我刚做好的茶点。”
喜欢吗?自然是喜欢的。他喜甜,对这个人的甜,更是分外喜欢。外形如盛放的荷花,内里是香甜的枣泥,酥松可口,还带着心口的温热。他都有些嫉妒那些糕团社的同砚了。
“我很喜欢。”
许是因为天气晴暖,阳光明艳,宣望钧难得如此坦白道。
花家世子闻言微微张大了眼,笑容更加晃眼。
“宣师兄,每次啊,我不仅是来看猫的,还是来看你的。”
被戳破了前几次的隐秘不悦,宸王一下子红了耳尖。
“——还有,放心,这手制荷花酥,只赠予你一人。”
左丘肃的场合
“肃兄!肃兄!”
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从廊下的竹林里窜了出来。左丘肃无奈地摇了摇手中的羽扇,开口劝阻道。
“世子莫急,左丘不会离开此处。”
“肃兄!快跟我走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少年郎避开羽扇,急急地抓住了他的袖口,额头上挂了几颗汗珠。
“让我猜猜,莫不是城南新开的玉石铺出了什么事?”
“唉,果然就算我什么都不说,肃兄也全都能猜到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左丘并不知世子着急想要买下的东西具体是何物。”
花家世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倒在石凳上,泄气地撑着腮帮子。
“我确实是想买下一样东西。——一个扇坠。”
左丘肃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那再容左丘一猜,这扇坠,不可直接用金银买下。”
“是的。”
少年的头又低了低。
“可是要比一门技能,胜者便能购得这镇店之宝?”
“这肃兄又是如何得知?”
少年索性开始小口地啜饮起杯中的茶来。
“既是新店,便要招揽新客。镇店之宝,便是最好的鱼饵。角逐相争,便能掀风起浪。”
“不愧是天枢军师。”
“世子过誉了。——那这怀中芝麻酥,为何不分左丘一块?”
花家世子红了面庞,乖乖掏出怀里新鲜出炉的芝麻酥,认认真真地掰下来一块最大的递给左丘肃。
“那肃兄可愿同我走这一遭?不瞒你说,要是比的是围棋,我或许还能赢到这扇坠。但……”
“莫非比的是行军布阵之道?”
左丘肃淡然地摇了摇羽扇,遮掩了唇边的笑意。
“正是。”
“那左丘便陪世子赢下那玉石扇坠。”
果不其然,左丘肃一出手便力压全场,少年如愿买下了那精巧的扇坠,挂在了军师的羽扇上。回程的路上,若不是怕丢了左丘的面子,花家世子高兴得差点当街跳起舞来。
“事情已了。世子可否答左丘一问?”
“自然可以。肃兄想问,多少问都可以。”
暮色渐沉,四下灯火影绰,偶尔映在少年扬起的面庞上,融入那双光彩莹莹的眸子里。
“有一公子,先是送左丘羽扇,接着是扇坠……左丘都收下了。试问——这公子,是喜欢这羽扇,还是喜欢左丘其人呢?”
世子果断将手中的糖人递给大名鼎鼎的军师。
“这公子不是还送过花灯、芝麻酥、桑葚糕……糖人嘛……想来这送扇坠,只是爱屋及乌,想给心上人的心悦之物,增添几分光彩。”
左丘肃闻言笑得俊朗,弃了手中竹签,将羽扇上的扇坠取下,系在了少年腰间。
“那这位翩翩公子可知,左丘最为心悦的,便是——”
“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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