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泽

……
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

[快新]侦探逸录(夏日纪-番外)

*半正剧向全文3w左右,此部分5k,连续三发完结加番外!!!

*本番外致敬《福尔摩斯探案集》,部分为魔术师视角第一人称叙述。

*是盛夏一起出门查案的KS小情侣QAQ

*夏天、萤火虫、汽水,还有你。甜的。


侦探的助手如果恰巧是个魔术师,会对案件有怎样的独家看法呢?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番外

一般而言,侦探的故事,总由他的助手记录,修饰润色,最后编篡成册。助手有想过以第一人称的旁观视角来叙述案件,不过最终还是出于某种奇异的羞涩选择了放弃。

劝了好几次,助手也不肯以自己的视角来写这篇夏日纪。——以后要和其他文章一起收入探案集的。侦探无奈,只好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……最后诱之以利。

总而言之,在侦探的“威逼利诱”之下,助手终于抬起了笔,认真写了很短的一段文字,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所思所想。——还是没有用命运般的第一人称,侦探表示懒得再劝了,反正本意只是想了解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。

唯一特殊的是,这篇番外的观测者,比起助手,更像个魔术师。


在狡猾的魔术师将自己彻底伪装成拥有上帝视角的写作者之前,我们不妨来听听他以第一人称说了些什么话吧。

“我为什么不学习一下华生的做法,试着用第一人称来写两篇文章?唔……这确实是个问题呢。也不是不行啦。等我们成了他们那样的‘老夫老妻’后,我自然会主动去写那样的文章的。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的故事呢。不过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“为什么不是时候?——停!先、先不要忙着捶我!——到那时候万一把故事忘掉了怎么办?哈哈哈哈哈哈——名侦探,真正的好故事,没有人能够忘记的。和你在一起的时光,我每分每秒都会永远记得。”

“说起来,我们一块出门的时候,确实很少拍照呢。但是,你每个瞬间的每个模样,都装在我的脑子里。有点肉麻?可我说的是实话。真的。如果以后,脑科学迅速发展起来了。随便找台仪器来看看我脑子里的东西,肯定会发现,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思绪,都有关于你。”


“说到这,感觉我已经把‘不想用第一人称写文章’的原因彻底暴露了呢。是的,你猜的一点不错。我怕读者代入我的视角后,也会爱上你。而我有点小气,不想把这份情绪共享给别人。等什么时候,我能把私人的爱意处理好了,我一定会以第一人称,好好书写你的故事,当然,也是我们的故事。”

“不是不想在文字中表达,而是想把最纯粹的爱意,全部剖出来献给你。躲在文字里示爱,那是胆小鬼吧。阅读这些文字的人,只要知道,我有多爱你,就够了,而这一切与他们的想法无关。”

“我觉得福尔摩斯和华生之间,到底算是什么情感?爱情和友情本来就是交杂的两样东西。别笑啦,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,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出于‘恶趣味’。鉴于眼下年轻人的爱情常和激情混淆。有时候,我真想找出个比‘我爱你’更好的句子来传情达意。最后思来想去,还是只好借一句‘今夜月色真美’。”


“实话说,这感觉很奇妙。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,却还是认真地坐在那里听我说这些东西。——别突然转笔啊!现在假装没有认真在听已经迟了!——就好像我们都知道自己得了满分,却还是非要像幼稚的小朋友一样,手拉着手对一下答案。”

“嘘—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——还是让我自己来吧——”

“我现在所说的每句话,都将成为爱你的呈堂证供。”

“名侦探,听了这么久,是不是该赏一个吻呢?我知道你把我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了。不过,接下来的番外,还是让我以第三人称进行文字叙述吧。放心,是你没听过过的,有关魔术师的故事。”


工藤新一向从山下镇子赶来的警察说明了情况。确认了案发现场,收集了全部证词后,警察终于通知宾客们可以自行离开早川宅。早川桃子和酒井富惠的面色依然很差,牧野浩平在一旁无声地陪着她们。用来模糊视线的眼泪彻底干涸后,她们只能看到布满疮痍的现实。

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轻声和他们道了别,沉默着走出早川宅。魔术秀的绚烂焰火,已经完全化为了记忆中的幻影。开小中巴的老司机听说许多宾客急着下山,匆匆赶来,发动了车子,为他们提供免费的运输服务。宾客们千恩万谢,在悲痛的气氛中再度掉下泪来。

警官找到工藤新一,激动地和他握手,感谢他对保护现场和侦破案件做出的巨大贡献。黑羽快斗也以侦探助手的身份,得到了警官的热情称赞。魔术师在警官转过身去的时候,向侦探抛了一个“怎会如此”的眼神。当然,他们最终还是坐上警车,顺利地下山了。


上车的前一秒,工藤新一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山林中的老宅。——和两天前似乎没什么不同。只是,现在,这座老宅,已经永远失去了它的最后一位主人。早川桃子和牧野浩平马上就要搬去东京。酒井富惠也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。终结与开始,都不是容易的事。不过,人活在这世上,总要向前看。

黑羽快斗轻轻捏了捏工藤新一手腕内侧,两人一起坐在警车的后座上。大大小小的案子经历了不少,以他们如今的心理承受能力,这次的结果其实不算太糟。至少,没有无辜者受伤或身亡。

也正因为此,魔术师产生了一些感触,与侦探不同的感触。暗调的思绪如雾气般充斥了大脑,等待着被整理和释放。黑羽快斗本想一吐为快,奈何前有开车的警员,后有汹涌的倦意。于是,只好作罢。

工藤新一察觉到身边人的复杂心绪,抬起手,戳了戳对方的侧腰。黑羽快斗回过神来,听到侦探对前面开车的警员说:

“抱歉。我们有点累,可能要在车上睡一会儿。要下车的话,麻烦您提醒一下。”

“两位在山下还没有住处吧?我们警局虽然比较小,但值班室还是有的。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可以在里面休息一晚,明早再赶回东京。”

“好,那就辛苦了。”


侦探和助手倚靠着彼此的肩膀,一同坠入梦乡。黑羽快斗清晰地嗅到工藤新一身上的香气。说是香气,其实也不是香气。只是一种独特的知觉。侦探会为了偶像福尔摩斯而特意去学小提琴,却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去学抽烟。问就是魔术师的变声技能需要保护,不能惨遭二手烟的荼毒。所以,成年侦探身上的气味,和缩小版侦探并无大的区别,都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清香。

怪盗第一次感觉到侦探独有的气息,是在把江户川柯南抱在怀里的时候。小小的侦探也不是那种奶香味的团子,而是有点清凉的冰糕,没放太多糖的那种。不过,他得承认,那味道确实令人安心。

怪盗第一次意识到侦探对于自己来说不一般,是在江户川柯南乱摸的时候。滑翔翼在背上,小侦探在怀里。对方忙着找开关,毫不顾忌地对他上下其手。黑羽快斗大呼小叫地转移注意力,才勉强克制住身上某处翻腾的气血。

他自然不可能对小孩的身体有什么非分之想。那反应的对象只能是工藤新一这个人本身,这个独一无二的灵魂。他花了不少时间,最后终于勇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他完全做好了尘埃落定后再无缘相见的准备,熟料——


东京大学开学的那天,在报到处和工藤新一迎头相撞,避无可避。他本以为侦探会继续保持暧昧的距离,结果工藤新一上来就和他正式打了个招呼,并告诉他,他们俩虽然不在同一个系,却被分在了一个宿舍。

黑羽快斗宕机了好几秒,才开口重复了一句工藤新一的“请多指教”。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“同居”生活。再后来,黑羽快斗稀里糊涂地成了侦探助手。最后,他们毫不意外地在一起了。


“两位,到了。”

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架了一下黑羽快斗的肩膀,跟着钻出警车。两人揉揉眼,谢过开车的警员,跟醉汉似的贴在一起往前走,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值班室。

床不宽也不窄,正好够两个成年人并排躺下去。侦探让魔术师躺在里侧,自己躺在外侧,又掏出手机订了个明早六点的闹钟。他们肯定得在警局开门前离开,不然该妨碍公务了。

凉被很薄,勉强够两个人盖。工藤新一无意识地往身后蹭了蹭,后背贴上了黑羽快斗的前胸。老式空调在值班室一角尽职尽责地工作着。在目前这个制冷温度下,盖一层薄被,贴一个人,然后睡觉,实在是太舒服了。黑羽快斗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一只手从工藤新一的腰下穿过,双臂一收,把人搂在了怀里。


第二天一早,工藤新一被闹铃吵醒,发现某样不可言说的东西,正牢牢顶着自己的后腰……再往下一点……同为男人,侦探自然再明白不过,无奈地叹口气,反手搡了搡魔术师。

本来呢,生理反应不一定会和情欲挂钩的。结果,黑羽快斗大清早一睁眼,就看见刚睡醒的工藤新一冲自己微笑。空调自动关了。侦探的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脸被热得微微发红,活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似的。T恤在睡觉的过程中被蹭了上去。手底下是腰上细腻的皮肤,皮肤下潜藏着有力的肌肉。

他不用特意去看都知道,那线条一定漂亮极了。下意识地,黑羽快斗没有往后退,而是向前顶了一下胯。侦探一惊,光速跳下床去,红着脸把枕头糊在了魔术师的脸上。黑羽快斗自知理亏,也涨红了脸,追着工藤新一,下床洗漱去了。


其实,除东京大学的宿舍外,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在东京还有一个小小的落脚点。那就是工藤新一的侦探事务所。事务所很小,但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,足够两个人安心生活。厨房、浴室和卧室与会客厅完全分隔开,不存在隐私问题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事务所离学校有些远,如果住在里面,平时上课会很不方便。两人也不想再租一套学校附近的房子,于是就一直住在宿舍里。

所以,当工藤新一拖着自己在事务所附近下车时,黑羽快斗着实惊讶了一下。进了家门,侦探在沙发上坐下,抛出了问题。

“魔术师先生,对这个案子,有什么看法呢?”

工藤新一托腮,认真等待着他的答案。黑羽快斗脑海里曾奔涌过的思绪瞬间汇集在一起,急待倾泻。他掏出一副扑克牌,在手中慢慢把玩起来。

“名侦探,你猜,我第一次从父亲那里得知魔术原理的时候,是什么心情?”

心情?工藤新一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成功破解谜题时内心的激动与喜悦。

“高兴?”

黑羽快斗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答案,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不,是失望。”


工藤新一意外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黑羽快斗手中的牌被迅速弹起。

“……魔术师最先要做到的事,不是别的,是接受失望。一开始,每个人都会觉得魔术很神奇,像魔法一样,所以被告知其背后真实的原理之后,自然会感到失望。魔术师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,他要很快地接受这种失望,然后学着去给别人带去欢乐和希望。这样,一开始的失落就消失无踪了。”

工藤新一的目光追寻着魔术师手中上下翻飞的纸牌。黑羽快斗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。

“我也曾以为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。——后来有一天,他突然消失了。——最后,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,魔术师。”

黑羽快斗的声音低下来的时候,很像白色小偷躲藏在月夜的阴影里喃喃自语。不过,他很快将自己从那种消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。手中的纸牌再度开始跃动。

“魔术不是魔法。没人可以永生。这世界的真相就是这么令人失望。但我们可以选择成为魔术师,为别人带去幸福与快乐。”

“怪盗基德,从始至终,都是一个魔术师。”


碧蓝与苍蓝相撞,大海与夜空相交。工藤新一慢慢朝黑羽快斗走了过去。

“新一,你还想问什么?我的宝石匣里有没有其他的宝石?——没有,你是我唯一的宝石,我的潘多拉。”

魔术师笑着扔下手中的牌,揽住侦探的腰。

工藤新一摇摇头,眨了眨眼睛。

“不,我想问的是——”

“你的宝石匣里,有没有月光?”


细密的吻落下来,混着草木的淡香。暧昧的吐息粘稠了空气。肌肤磨蹭间凭酿微醺情意。月色温柔,终将天与海融织在一起。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


完结撒花!


到了彻底发出的这一刻,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
还是很感谢来找我约稿,非常有耐心的那位姑娘。说实话,这篇文是我断断续续,删删改改写下来的。其实盘案件逻辑对我来说不是最难的(闲的没事的时候我甚至连写过五个案子的大纲),难的是一些细节和互动。

就如刑侦节目所言,不是财杀,便是情杀。几乎所有侦探小说描写的都是后者,因为单纯的前者显然不够有趣。爱与恨常常是相伴而生的。这取决于人们如何去调控自己的情感。

爱有其独断专横的一面。例如,独占欲也是爱的一个重要表现。爱一个人,你可能会去想了解TA的方方面面。同样,恨一个人,与TA有关的各种事也常常不受控制地浮现眼前。所以,由恨生爱,由爱生恨,都是可能存在的事。其边界并不绝对。有时候,它们混杂一体,无法分辨。

我才疏学浅,阅历不足,表达力有限。这篇文中的母亲,最后到底是爱着自己的女儿,还是恨着自己的女儿,实在难辨。一个人,在所谓众人的眼中如何,在爱人的眼中如何,实际又如何,同样不好说。

再往远处思考,桃子跟着画家去追逐自己的梦想,可他们一定能在璀璨又复杂的东京找到属于自己的锚点吗?(笑)会不会像东野圭吾一些作品中的人一样,在大城市中最终陷入不可自制的迷茫?对画家来说,是事业重要,还是爱人更重要?这些我都还没有写到,欸嘿。

有些偏题了。聊回我们的双主角KS。限于我自己的年龄,我也只能较好地去揣测十七八岁的人的心理。好在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都是这个年纪。他们在这里,算是一种透彻而坚定的爱的代表,又因着恰到好处的年龄,像夏天山林间的风一样,自由自在又清新畅快。

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描写他们之间互动的情感锚点的话,我倾向于KS在原作中对视的眼神。每一秒都太吸引人了。

(失语)

……

很久以前被点过偏黑化的文,但是我思考后实在写不出。我很清楚黑与白的界限从来不分明,也能理解此种自带禁忌感的xp的快乐。写不出可以算是我的笔力不足啦。因为在动摇了KS两个人在原作中的一些原则的前提下,我脑海中写作KS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失去了。可能因为我和原作中的KS一样,也是个幼稚的少年人,实在不好踏足成年向的腥风血雨。

而且我的文都是HE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生活本艰难,何苦自捅刀!这实在是因为现实中受过的累多得数也数不清,以及经典作品里的悲剧怎么看也看不完!写KS总得让他们幸福快乐一把!

我一直非常欣赏这两位少年,对,说喜欢已经不太恰切了。而且,我同时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大师傅!无论是工藤新一,还是黑羽快斗,都是闪闪发光如钻石般的耀眼存在。而我的愿望,就是将“钻石切割钻石”的情形,写得再好一点,更好一点。

写这种类似于《工藤新一探案集》的东西时,我有些担心斗子的光辉被侦探遮盖,毕竟案件是工藤的主场。两个人的推理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。所以在本篇中,我特意让整个案子都与魔术关联了起来。后来写着写着,自然而然找到了魔术师助手应该负责的方向。黑羽快斗在人际交往,还有探听情报,以及一些细节的灵活跳脱上,应该会比工藤更擅长。

两相比较,侦探更善于抽丝剥茧,追根溯源,魔术师更擅长灵机巧思,因势乘便。于是,事情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!

总而言之,这个不那么完美的故事诞生了!

K与S最后doi的经过?啊咧,那个啊,之后应该会写的吧……(弱)


碎碎念结束!

衷心感谢看到这里的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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