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泽

【快新/春日蝉鸣d46】NPC-02

*这是第二个。

*前篇戳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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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N-101模拟演习正式开始。”

“请有关人员尽快进入指定区域！”

“倒计时五分钟整。”

基本设置已经全部调整完毕，APTX智能控制系统正常运行。一串串绿色的数据流在工藤新一的眼前平稳流淌。绿色意味着safe。每次坐在驾驶舱内都是一次极限挑战。即使经验丰富如他，偶尔也会有紧张的时候。心率不稳定，轻微眩晕……这些都是飞行员经常要面对的问题。

不过，一旦身处万米高空，再细小的差错都会酿成毁灭性的后果。所以，他也只能希望，最好永远不要看见大面积的红色。毕竟，红色意味着error。系统一旦发生故障，处理起来会十分的麻烦。

工藤新一不是没有见过那种离谱的景象。那时，多亏了优秀的反应能力和操作技巧，他才从死神手里勉强抢回一条命。

啊……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
他现在驾驶的飞机并不是当时的那一艘J-31。

这次负责驾驶J-31的是黑羽快斗，而他现在屁股底下坐着的是L-14，又叫“猎鹰”，是黑羽快斗最常用于炫技的特战飞机。

不知黑羽快斗这次又突发什么奇想，一定要试试他最擅长的J-31。实话说，黑羽快斗并没有那么擅长侧重预判调节的J-31，而他也确实没怎么开过猎鹰这个系列的机型。

好在是模拟演习，又得到了特批，交换一下位置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。如果竞赛的时候这么干，那他俩多半都要完蛋。综合实力评比不掉个百十名都不科学。

不过话说回来……黑羽快斗去申请的特批竟然被通过了？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。这个人不会……

不过时间只剩三分钟了。他深呼一口气，正准备关闭舱盖——侧头一瞥，却猝不及防坠入一汪苍蓝。黑羽快斗默默地望着他，眼底盛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。浅浅的温柔滑落在海面上，全碎溅成粼粼水光。

虽然面对的是黑羽快斗的老伎俩，但工藤新一的心跳还是丢人地快了几分。

他扯了扯嘴角，推断对方多半根本没去申请特批，所以等会儿下了飞机，他们俩百分百会被总教练骂个狗血淋头。

转过头，干脆地合上舱盖，没再关注对方左摇右晃的得意轮廓。

当然，也不是没有不被总教练发现的方法，那就是——把飞机开得和对方一样好，并且不特意报上自己的姓名。

 

“猎鹰准备完毕。”

“请求起飞。”

滴——滴——

两声响。

请求通过。

轰鸣声驱散纷杂无措的心绪，机翼载着一股张狂升入天空。

“高度15000米 。”

天空水洗一般，蓝得晃眼。太大，太空，让人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去描述。只觉得人类渺小如蝼蚁，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但他在飞翔。

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，他们曾肩贴肩坐在某户人家的台阶上，一起看路灯下的小飞虫。

“趋光性。”

他记得他忍不住这么说，没什么褒贬的意思。

啤酒喝不醉人。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以平常心互怼着。按理来说，两个符合饮酒年龄的人，是该干点更符合那个场景的事的。正常的，点上一根烟，分享些旧日故事。不正常的，抱头嚎啕大哭，开始骂天咒地。最离谱的，那就是在路灯下跳一段交谊舞，却没敢装醉来个吻别。

最搞笑的是，他们最后压根没有迎来分别。

真奇怪。后面的记忆就完全模糊了。

……

或许，那时真的醉了？

工藤新一失笑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琐碎的事。

但有个很重要的东西，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
黑羽快斗垂着眼说：

“我曾无数次梦见过坠落。”

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，白得显眼的有棱有角的鸟儿，也会坠落吗？

也许会吧。

不过，这并不会影响他随后说的那句话。

即便现在的他似乎也经常梦见坠落——

 

 

 

“没关系，哪怕坠落一千次一万次，我也可以带你重新飞翔。”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